第(3/3)页 从前,她看老乐同志和秦女士过着这样的生活。总觉得太平淡,平淡的寡味,好像失去了点什么。 而如今,乐嵘戈期望余生他们都能就这样过下去。 什么也不要发生,什么也不要改变。 她希望她的男人是顾瑨珩,而不再是顾队。 既不想他,“冲锋陷阵,无人能敌。”也不想他学生,“名满天下,缔造神话。” 两人一家的日子,足够温馨。 他们开始不聊工作,只聊家庭。 正当她满怀欣喜的想要告诉他,可以“手术”了。 这一天,顾瑨珩却亲手打破了她的美梦。 眉眼寄淡,清冷如一:“嵘戈,手术恐怕要推一推了!” 听完的她,起初平静的不像她。 那是他们,婚后的第一次争吵。 那个午后,日常激烈。 老乐同志和秦女士在门外,谁也不了解内情。而他们在里面,争吵不休。 第一次乐嵘戈在他面前哭的像个孩子,顾瑨珩却没有轻易妥协。 “顾瑨珩,我没期望你成为全国人敬仰的大英雄,我只希望你做我一个人的丈夫。你才答应要跟我白头偕老,答应要给我一个仪式感,都不算数了是吗?” “你这个骗子?”乐嵘戈双目猩红地瞪他。 一字一句的愤懑、冷漠,尖锐、倨傲、决绝,她就像个疯子,撒泼打滚的同她闹。 从前,乐嵘戈以为爱情纵使走到尽头,也不该如此冷漠相待。 不爱了就平静分开,终归,她不也没能免俗…… 可悲、可叹、可哀。 怒火中烧的委屈感,闷的她难受地不行。 顾瑨珩数次想张嘴,唇形微动,就是出不了声。 “你说话呀,顾瑨珩你今天要是能说服我,我就让你去。”眼泪婆娑,仰着脑袋的姑娘一身傲骨,倔的不行。 “别哭了。”他拿起纸巾,走了过来。 她泠然“嘁”了一声:“我不要你给我拿,更不要虚情假意的伪善。” 男人的脸,白了几分。 “你今天不肯做手术,未来不能陪着我,还不是我一个人吗?要么就给我一辈子,不能给我一辈子,就别对我好。”她抬手擦了擦眼泪,哭着别过脑袋。 顾瑨珩看着这样的她,心里疼得酸涩,偏又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。 “对了,你可别拿领导压我,领导也不能让我男人没日没命去战斗啊!毛|主席说过‘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。’本钱都没了,还怎么好好努力,怎么奋斗?你说。” 呜呜呜,嘤嘤嘤。 乐嵘戈一边说,一边伤心的抽泣。 那个委屈劲,好比有一把刀在顾瑨珩心上来回的剐。 既戳心,又扎人。 他深吸一口气,蹲下来,跟乐嵘戈保持平视。 执起她的手心,像往常哄她一样,轻捏了捏。 “咱不哭了好不好?嵘戈,我又不是要去英勇就义。我只是去指导他们这一次的战术,你知道咱们舟安跟他们广东队向来是宿敌,几乎不分伯仲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