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可不想像动物园的猴一样,让村里人排着队参观。” 刘彩芹只好悻悻地把布收了起来。 家里给二儿子相看对象,刘彩芹告诉了苟三利, “三利,要不你也来呗,你也算我二小子的长辈。 你来了,有好酒好菜,帮我助助阵,家里也更热闹。 我娘家哥嫂也来,这么久了,大家还没见过你呢。” 苟三利一掂量,好酒好菜虽然吸引人,但一想这场面,也相当于他“见家长”。 后续人家要是追问起婚期喜日,他当着众人打退堂鼓,说不定会被暴揍。 于是,赶紧推脱, “你说你们家办事,选哪天不好,正好选在我最忙的时候。 我那边又是生产队开会,又是未来亲家登门,我倒不出身来……” 刘彩芹暗暗叹了口气,也只能作罢。 最明显的一次,刘寡妇蒸了锅白面馒头。 特意用红曲米调了色,在馒头上写了“囍”字。 她挑了两个最好看的,递给苟三利, “办喜事儿的时候,馒头就得这么蒸,才显得喜庆吉利。 起码得蒸五六十个,才……” 苟三利心里跟明镜似的,哪敢让她把话说完。 赶紧一把接过馒头,抢着打断, “啊?蒸那么多? 你不怕把锅底烧穿了,我还怕你累着手呢!快歇着吧!” 几次三番示意,苟三利装聋作哑,就是不接招,刘寡妇的热乎劲儿也蔫了。 可又不好翻脸,淡淡地含糊着翻了篇。 苟三利天生狗脾气,最讨厌受人管制,被人拿捏。 每当他觉得刘寡妇会疼人,两人处得情正浓时, 一想起她那五个儿子,心里的热乎劲马上冰镇。 这五个小子不光虎背熊腰、身形威猛,还热爱“表演”。 动不动就手掰木棍、拳碎砖头。 每次去刘寡妇家,都像进了演武场。 那无形的压迫感,比干一天重活还累。 要是真结了婚,还不得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看那五位“好汉”的脸色过活? 这哪是找媳妇,简直是给自己请了五尊镇山太岁。 苟三利想着就憋屈得慌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