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琢磨,苟三利结婚被撤销和凤丫头考教师的事,是同时败露的。 所以,大差不差是同一个人搅合的。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丽雅。 如果是她告的状,说明她也知道公社招教师这事儿了,那她也一定报名了。 小丫头片子,心还挺野; 想踩着我,跳出农门当老师, 做梦! 掫了杯里最后一口酒,他火急火燎地去了公社。 文教组的组长老周同志皱了眉, 头回遇到被停职的生产队长来撤销报名表的,这次教师招考净刮妖风。 苟长富堆起惯有的谄笑,嘴里不住地说: “我反映的情况绝对真实。 我们村那个白丽雅,太不懂事了,净瞎胡闹。 她家困难,她是主要劳动力,得在家种地挣工分呢! 这丫头不务正业,我代表村里申请把她的报名表撤回来!” 白丽雅出的黑板报还在走廊展示着,这么有才华的同志,却没遇到好人。 文教组的同志有惋惜,有气愤。 梳着两把小刷子的刘玉玲同志拼命向周组长递眼色。 老周同志心下了然,扶了扶眼镜,打量了一下苟长富, 慢条斯理地开口: “长富队长啊,你反映的这个情况很重要。 但公社有公社办事的流程。 报名是个人行为,只要符合条件,原则上都鼓励。 即便您是村长、生产队长,也不能撤销她的报名表。 况且,我可听说,您现在……” 看来,自己被处理的事情,已经在公社传开了。 苟长富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。 老周同志也没点破,打着哈哈, “长富队长,您的能耐我们都清楚。 嗨,谁都有喝凉水塞牙的时候,您就当歇歇了。 歇好了,村里那么一大堆事儿,有你忙的。” 苟长富紧绷的面色松弛了大半,他紧握住老周的手,一副遇到知音的感动, 连连说道, “您说得对,您说得对!” 苟长富走后,刘玉玲晃着头上的两把小刷子,劈里啪啦开起来了机关枪, “组长同志,苟长富太不是东西了! 好不容易有个考试的机会,他非得拆台,就是见不得人家姑娘有出息! 我看,他这是公报私仇。 上次那个苟德凤报名造假,估计就是他在背后……” “哎!小刘,不许胡说!” 老周同志正色道, 第(2/3)页